双医生AU,清水,维勇维无差。
多人文关怀,少专业知识。
阅读提示与排雷:1.时间地点全架空,地球村。骨科医生和神经外科医生忙里偷闲的爱情。
2.职称评定等设定可能有天朝既视感,但是与天朝无关。
3.有年龄操作:剧情需要,尤里年龄调整至与勇利同岁。
4.同人从下笔那一刻开始就OOC了。接受各种形式的、理性的讨论与交流。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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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科主任切雷斯蒂诺来询问勇利自己对于工作调动的意见的时候,他还有点疑惑:“要去创伤中心?我吗?”
“当然是你,”切雷斯蒂诺颇有点骄傲地双手叉腰道,“听说是维克托向雅科夫院长极力推荐的你呢。”
勇利吓了一跳,倏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维克托?!”
“啊,维克托可是看了你的视频才被你吸引的哦。”
“视频?该不会是小优拍的那个吧……那算什么啊?”
“我可不知道。”切雷斯蒂诺主任忍不住笑起来,“不过雅科夫院长说,维克托之后,本院确实很久没有见过有人左手持械打手术结了。”
“我现在就去问问维克托。”
“等等吧勇利,你的门诊时间到了——不管去留,最后一班岗可要站好。”
勇利叹了口气又无奈地坐下,整理过自己的仪容后示意护士叫号。
尤里医生今天没有踹厕所门,但他还是很不高兴。
这次他把维克托医生堵在了神经外科的休息室。
维克托医生对被堵这件事并没有任何不快,反倒显的很开心的样子:“啊,尤里奥~你终于肯回来神经外科看看我们啦?哈哈哈,可惜雅科夫出去开会了,不然他一定很高兴。”
“谁是尤里奥啊!——维克托,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没……忘吧?应该?”
“……”这种情况肯定是忘了。尤里握着拳强行忍住了想要砸东西的念头,又提醒了他一遍,“我走的时候明明说过的!你在神经外科,我在心胸外科,看我们谁能把科室带到全院最受重视的位置。”
“啊~我想起来了,尤里奥你当年的离科出走真是神经外科的一大损失。”
“我才不是尤里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什么?”
“不许你去什么创伤中心!你好好给我待在神经外科,我们一定要分出胜负来!”
“啊,之前我没有跟你说过吗,”维克托笑起来,“尤里奥你连科室主任都不是,怎么有信心说‘把科室带到最高的地方去’这样的话呢?”
“……”尤里突然没有了纠结名字的兴致,现在他更想从其他地方找一个能用来挖苦维克托的东西。
于是他说:“我听说你还推荐了一个蹩脚的医生给雅科夫,这可不像你维克托会做的事。”
维克托笑眯眯地反驳他:“胜生勇利绝不是你想象中的草包。”
“哦?说的是啊,毕竟就算是草包都知道在病人清醒前完成关创的。”
“你也开始根据一点儿失误就否认别人的全部了?看来心胸外科在外科基本素养这方面的教学成果远不如神经外科。”
“哈?你就对他很了解吗?”
“我认为他和你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精英。”
“那就走着瞧好了。”
尤里挑着嘴角,转身退出了休息室。
“是骨裂,问题不算很大,去隔壁的石膏室打上石膏就好了。”勇利把造影结果放下,温和地安慰着诊室里不停啜泣的一对母子。
那位母亲还是止不住泪水:“如果我让他早点回家来做功课,不让他去和同学们打篮球,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打篮球摔伤的男孩是个瘦削的大高个儿,托着受伤的左小臂紧皱着眉头坐在凳子上。见母亲又流了泪,急忙从桌上抽了一张纸递给她,女人接过纸顺手握住了儿子的手。勇利注意到那男孩的手指十分修长,于是他又低头去观察男孩子的脚,却发现他的脚较他的个子来讲也偏大,他皱起了眉头。
那母亲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以后不要再去打篮球了”之类的话,男孩子一边乖巧地道歉一边收拾好桌上的病历材料,起身准备离开。快要走到诊室门口的时候勇利终于开口叫住了他们:“麻烦您等等,我想看看孩子的手和脚,行吗?”
男孩和女人都有点疑惑,却还是点点头,配合地坐下让勇利检查了。
“你平时打球会觉得胸闷吗?”
“啊?没有啊。”
“从来没有的吗?”
“没有。”
“手指呢?有没有使不上劲或者发麻感觉?”
“没有。啊,好像有一次,不过很快就好了。”
“近视吗?”
“有一点。但是不戴眼镜也可以看清楚的。”
孩子的母亲见勇利不停地发问,下意识觉得不好,连忙问道:“医生,我儿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勇利抬头又问她:“孩子的父亲也是这样吗?胳膊细细的,手指脚趾也长?”
“他父亲可没有他这么高,倒是比他壮多了。”
“那么,孩子的祖父母呢?”
“家里没人比得上他了,”女人还有点不明所以,“我们儿子天生就高,手指头也长,所以才喜欢打篮球。不过总也不好好吃饭,老是长不胖。”
男孩抱怨般地叫了一声妈,换来了母亲温柔的拍肩膀,于是也不言语,抿着唇低下了头。
勇利见状也微笑起来,让他先去石膏室打石膏,留下了他母亲继续了解情况。
确定男孩已经出门去了,勇利才开口:“冒昧问一下,您丈夫……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吗?”
女人愣了一下才拧起眉毛:“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的家庭!”
“请您原谅,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根据您孩子的情况做了一些猜测,如果您愿意相信我,请您带孩子去心胸科检查一下心血管。”
“我儿子究竟怎么了?”
“我怀疑……是马方综合征。”
“你好,心胸外科。”
“啊,你好,我是骨科的胜生勇利。刚才从我这里过去了一位患者,高中男生,怀疑马方综合征,麻烦您那边注意检查,谢谢了。”
“哈?你这个蠢猪怎么还在骨科?”
“诶?请问您是——”
胜生勇利捧着电话下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随后就反应过来,能这样骂自己的心胸外科医生,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我是尤里·普利赛提!”
“……尤里医生你好。”
“我一点都不好!你倒是说说维克托为什么会去创伤中心啊!为什么还会推荐你去啊!”
“……”尤里也很在意维克托啊,这样想着勇利反而轻松起来,“我也不知道,你不如直接去问维克托好了。”
电话对面一阵沉默,再开口时话题已经转回了患者身上。
“这个患者有什么问题吗?”
“啊,那个……是这样,他的骨骼系统受累①符合了一项主要标准和一项次要标准。但是通过问询并没有心血管方面的反应,而且据他母亲说,并没有家族病史的。”
“哈?只有这样的程度你也敢怀疑是马方综合征?”
“所以我希望心胸外科能查出心脏受累的标准,来帮助我们诊断。”
“会安排去做心电图的。不过要我说,你的判断站不住脚。”尤里说完就挂了电话。
心电图的结果摆在了尤里·普利赛提医生面前。
一切正常。
他让那对如释重负的母子回家后挑衅般地给骨科拨了一个电话:“哈!你这头笨猪,他的指标完全正常。”
“诶?不可能的吧?”
“喂,你不会连马方综合征是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都不记得了吧?都没有家族病史你想怎么解释啊?”
“但是……”
“心电图也给不了你你想要的证据。哼,马方综合征的患者几乎都伴有心血管疾病,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去打篮球?”
“……”
“而且在我看来他的四肢和手指没有异常到达到判断标准吧?嗯?”
“尤里医生,请你不要质疑我作为一名骨科医生的专业度。”勇利抿了抿嘴唇,“让患者下楼来,我现在要再见见他们。”
电话那头的尤里冷笑一声:“我已经让她们回去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们是医生。”勇利开始翻找患者档案里的联系方式,“马方综合征如果拖着时间不治疗,他是活不过四十岁的。‘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②,我想尤里医生你总不会忘记了吧?”
“你不用拿这句话来压我。”
“那么就请尤里开一张MRI检查单了③。”
“喂,敢不敢赌一把?”
“诶?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就让维克托待在神经外科。”
“……我怎么可能左右维克托的决定?说起来尤里不是维克托的师弟吗?这种事情应该……”
“闭嘴!那换一个!如果我赢了,你就老老实实在骨科当你的医生,不许去创伤中心,敢不敢赌?”
“……可是无论我去不去,维克托都要去的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大声吼回来:“敢不敢赌!”
“那就赌。”勇利终于找到了患者的电话,稍稍放松了一点,“如果我赢了的话,尤里你以后都不能再质疑创伤中心的事了。现在你敢不敢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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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马方综合征受累条件:骨骼系统受累需符合的条件至少有两项主要标准或一项主要标准加两项次要标准。而心血管系统受累需符合的条件需有一项主要标准或一项次要标准即可。
②“无论至于何处……为病家谋幸福”句:来自医学从业者誓词《希波克拉底誓言》。
③“MRI”:即核磁共振成像。马方综合征有少数隐性表现,心电图查不出病变,需核磁共振检查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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